唐渊溟抱着木婉柔往屋子里走去,他觉得自己脚步从未如此轻快过。
进了屋子,也不停留,直接就往床榻而去。
唐渊溟这是要做什么,木婉柔觉得他好像……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意思呢。
“你放开我,唐渊溟,你浑蛋,你想要做什么?我不要!”
挣扎注定无用,木婉柔就这样被唐渊溟抱到榻上。
轻轻放下之后,唐渊溟站在床边,一眨不眨地盯着木婉柔看,眼中神色晦暗不明:“嗯,放开了。”
“不要什么?你这么说,倒是提醒了我。”
木婉柔还来不及再骂,唐渊溟的高大身影就压了上去。
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,他怎么能忍得住。
他在见到她时,就想这么做了,吻她……。
温热的唇落下来,木婉柔侧过脸去,唐渊溟怎能让她得逞。
她侧脸,他也侧着,唇齿相依,许久没有过的温情,木婉柔忍不住嘤咛一声。
唐渊溟哼笑:“婉柔,承认吧,你也想我了。”
一抹粉红窜上木婉柔的耳根处,她转过身,痛恨自己没有骨气。
唐渊溟将她扳过来,双手捧着她的脸,不让她乱动。
唐渊溟一贯强势,他总是如此,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掌控,她便是随她任意摆弄的玩物。
唐渊溟从嘴角向下,亲到锁骨,再往下……
感觉到她胸腔的震颤,唐渊溟抬头,见木婉柔哭了。
她总是这样,一个人委屈,就算流泪都是默不作声的。
唐渊溟心疼,停下动作。
他将木婉柔抱了起来,放在腿上,长期习武有些粗砺的手指,落在木婉柔白嫩的脸上。
“别哭,婉柔,你想知道的,我全都告诉你。”
唐渊溟将他回京之后发生的事情,以及这次他因何救下诗洛瑶,统统都说给了木婉柔听。
木婉柔听得仔细,脸上还挂着泪,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了句:“那萧哥和云哥……他们?”
“嗯,被老皇帝斩首了。”唐渊溟再说起这事儿时,心情仍然沉痛。
事情皆因他而起。
木婉柔从来都是明事理的女人,温柔善良又心软是她的缺点亦是优点。
还没待唐渊溟再哄,她就主动伸出手搂住他,语气中还带着安慰唐渊溟的意味:“别难过,我,我原谅你了。”
唐渊溟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,脑袋还没转弯,就听木婉柔这样说,他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:“婉柔,你说的是真的?”
“嗯,真的,最后一次原谅你,不要再有下次!”木婉柔原谅却也有要求。
“不会,绝对不会有下次。”唐渊溟怎么可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,不会的。
两人都说开了,木婉柔也有事同唐渊溟说。
“溟哥,你得放了陆之衍。”
她这话一出口,唐渊溟的脸上就明显地写了三个字:不高兴!
“休想!本王就要杀杀他的威风!”
木婉柔白了他一眼:“他是我哥,亲哥,你杀什么!”
唐渊溟心想,无论木婉柔说什么理由,他都要否定,决不心软:“那又……”
“什么?”唐渊溟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是听错了。
“陆之衍是我哥,我亲哥,同父同母。”木婉柔刻意重复,让他听得清楚。
“他来霄汉天朝便是顺着线索寻我的,老天有眼,让他意外救下了我……”
陆之衍的父亲还是皇子的时候,带着老大陆之衍还有小女儿陆婉晴镇守边关。
那时陆之衍还是个淘气的孩子带着婉晴玩的时候,把她弄丢了。
之后,便是木世清捡到了陆婉晴,她只记得大家都叫她婉儿,于是木世清给她起名木婉柔。
唐渊溟简直无法言语,天下还有如此巧合之事。
等等,他的关注点应该是在陆之衍身上。
怪不得他今日笑得像个狐狸,估计早就料到他会出丑。
现在想想,怪不得觉得他们两人身上有着相似的气质呢。
他还以为……,看来确实是他想多了。
唐渊溟这一刻,好像忘了他骂陆之衍的那番话了。
“对不起,婉柔,我,我让清风接他回府,你说他会不会责怪于我?”
木婉柔扑哧一声笑了:“不会吧,唐渊溟你忘了你今天那煞气的样子了!”
唐渊溟有些无措,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唐渊溟,如果不是我哥正好救下我,我真的就死在诗洛瑶的暗杀中了。”
唐渊溟搂紧木婉柔,他都能想到当时的情景,心有余悸。
“婉柔,我知道这些,沫儿同我说了,我留她一条生路,想着你来收拾她,谁想到她竟然又绑了我们的沫儿,对不起婉柔……”
“溟哥,什么都别说了,我知道,你也不想的。”
婉柔不想唐渊溟总是陷在悔恨与自责里。
唐渊溟内心无比感激,他的婉柔总是这样,善解人意。
有些感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,只有行动才能刻骨铭心。
唐渊溟的吻再次落在木婉柔的唇上,这次她没有躲,努力迎合着他。
小别胜新婚,温柔缱绻,爱意一夜未停歇。
唐渊溟只觉得这床需要换了,又小,又响,婉柔嫌弃声音大,有些害羞,怕被人听了去。
他不敢动作幅度太大,不尽兴,又影响他发挥。
第二日,唐渊溟早起上朝,木婉柔跟着起身,伺候着他穿衣洗漱。
唐渊溟看着自家媳妇如此辛苦,便出声道:“婉柔,以后你不必起身,我自己可以,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”
“哦,既已习惯一个人,那你以后就自己一个人生活吧,我和沫儿走了。”木婉柔故意逗他。
唐渊溟受不了她用这样的话气他,搂着她厮磨:“以后这样的话别说,想也不能想,知道吗?”
木婉柔推他:“别,我,我知道了……”
唐渊溟临上朝前,又吩咐管家,将他屋中的床换了,今夜之前必须换完。
管家知道摄政王昨日回来,带回一名女子。
换床?是想将这女子安排在他院子里住下了。
老夫人知道这事儿吗?这可真是坏了规矩。
管家摇头,摄政王就是规矩,他得赶紧去办,晚了可不得了。
唐沫这一晚睡得可香,有爹有娘,她可是天下最幸福的孩子。
“哈—”唐沫睁开眼睛,伸了个懒腰,就见床边,木婉柔坐在那里,一双眼睛盯着她看。